注释 译文

东马塍

朱淑真 朱淑真〔宋代〕

一塍芳草碧芊芊,活水穿花暗护田。
蚕事正忙农事急,不知春色为谁妍?
朱淑真

朱淑真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词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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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交升仙台四首 其二

黄庚黄庚 〔元代〕

异人钟秀气,草木亦精神。见说为渔父,谁知悟道真。

仙家多胜景,世路有迷津。安得骑黄鹤,相随入昊旻。

小集

陆游陆游 〔宋代〕

乌桕遮山路,红蕖满野塘。病苏身渐健,秋近夜微凉。

杯酌随宜具,渔歌尽意长。儿曹娱老子,团坐说丰穰。

水调歌头 送陈咏之归镇阳

蔡松年蔡松年 〔宋代〕

东垣步秋水,几曲冷玻璃。沙鸥一点晴雪,知我老无机。共约经营五亩,卧看西山烟雨,窗户舞涟漪。雅志易华发,岁晚羡君归。月边梅,湖底石,入新诗。飘然东晋奇韵,此道赏音稀。我有一峰明秀,尚恋三升春酒,辜负绿蓑衣。为写倦游兴,说与水云知。

害惠安吴簿明辅子良权南安宰二首

王迈王迈 〔宋代〕

邑人见说渐相安,更把西山作样看。
有人社民行志易,不宽不猛得中难。
设施新法须明允,掩盖前愆莫纠弹。
便作真王何用假,安排旗鼓即斋坛。

送小师淳真参雪窦

释普度释普度 〔宋代〕

千丈岩垂云万叠,老龙高卧见还稀。
子今决志攀鳞角,莫顾岩前雪浪飞。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 其二二八

释正觉释正觉 〔宋代〕

眼横鼻直,气清骨寒。手眼外应金篦快,身心内照玉壶宽。

机丝交织兮春华蔟蔟,与物齐平兮梦蝶团团。性习林泉,身心信缘。

长虹敛雨,照雪倚天。头头物物随宜说,刹刹尘尘各住禅。

妙触出碍,幻成自然。

江淹作恨赋李白拟之余因作恨诗

皇甫汸皇甫汸 〔明代〕

世事年来与愿违,春深无语对花飞。曹王座上空陈伎,襄子桥边但请衣。

镜里颜销恩宠薄,床头金尽结交稀。出师未报阴山捷,身没沙场竟不归。

无题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坐看胡孙上树头,旁人只恐堕深沟。
渠侬狡狯何须教,说与旁人莫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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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四壁空围恨玉

张良臣张良臣 〔宋代〕

四壁空围恨玉,十香浅捻啼绡。殷云度雨井桐凋。雁雁无书又到。
别后钗分燕尾,病馀镜减鸾腰。蛮江豆蔻影连梢。不道参横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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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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