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题枣花凭栏士女遗稿

姚华 姚华〔清代〕

心事斜阳,晚凉天乍新罗浅。碧芜莲苑。暮色兼愁满。

画稿匆匆,情系秋痕远。流光短。墨华重见。生恐风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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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丁执中

王洋王洋 〔宋代〕

计子产馀身可足,有子有妻难免俗。
平生食案好择馀,今日虚仓不赢粟。
忍饥自是学道功,万事由来同转烛。
天生异宝世须求,说是君衷自怀玉。

遍地锦

佚名佚名 〔宋代〕

太古今日说因由。赵州桥下度春秋。唱住桥边水不流。一叶落时天下

皇祖九章 念祖以砥修也

刘宗周刘宗周 〔明代〕

惨惨菅屦,可以履霜。累累鸡骨,可以支床。靡爱匪生,靡忧匪死丧。

心之忧矣,沦胥以亡。有怆几筵,祖考皇皇。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如孑如遗,如惄如饥。藐躬不阅,遑恤我私。

夙兴夜寐,靖共是祇。子慎无疚,无一人贻疵。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汝杜门以作慝,峻用惂德。譬彼曀阴,当日而蚀。

譬彼飘风,忽自南北。动曰予智,鲜不为僻。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心匪石,曾是不可矶。维渊维岳,维德之基。

毋失寻丈,而矜毫釐。毋耘人之田,而忘其饥。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有粱肉,不可以扶羸。子有药石,不可以起死灰。

非药石是谬,子方徘徊。取道不远,有觉者谁。先民有言,惟果确是资。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敬之敬之,克念作圣。不显尔神,及尔视听。

神以知几,几泯神定。于戏不显,立天之命。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维子有神,俨而密,豫而贞,厥德日新。

神之往矣,何有何存。我闻尔声,不见其人。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尔心之疚,惟幽惟潜。帝临孔威,及兹毫纤。

载兴载寝,将尔影是监。人知尔一,不知尔百千。

皇祖曰哀哉,肆皇天不禄,降尔荼毒。大命近止,先祀陨殰。

惕用忧惧,黾勉令淑。弗恤其孚,于食有福。孝子慈孙,俾尔弥尔性,如线斯续。

陈丞相诞日

李洪李洪 〔宋代〕

两两台符逼斗魁,就盈弥月早春回。
细斟静治曹参酒,重放和羹傅说梅。
山立时行锡难老,鸾停鹄峙喜多才。
千钟未足为公寿,尽挹沧江入寿杯。

赠杨君济县丞

谢应芳谢应芳 〔元代〕

我昔昆山鉏白云,高轩访我麋鹿群。
我今长洲钓明月,君复过此寂寞滨。
感君相知式相好,与君谈笑开怀抱。
坐分半席白瓯沙,满目青山净如扫。
社公雨晴风不作,村北村南花自落。
劝农来往落花间,鸡犬不惊田舍乐。
君归哦松坐松阴,我舟更入菰蒲深。
钓钩无饵勿语人,但说烟波无处寻。

浣溪沙 时往金陵,赠别张倩倩表妹

沈宜修沈宜修 〔明代〕

枫叶无愁绿正肥。多情空自绕鸥矶。今宵千里断肠时。

一棹青山人正远,半床红豆雨初飞。别离无奈思依依。

次韵溪翁春日天宁寺楼

许相卿许相卿 〔明代〕

阑干徙倚雪晴初,十日东风百草苏。全晋夕烽清塞徼,片帆春兴满江湖。

漫堤新水鸥前永,过雨遥岑雁外孤。千里河山閒放目,壮游曾忆赋三都。

得子云和篇约元宵见访再用前韵以速之二首

吴芾吴芾 〔宋代〕

闻道元宵始肯来,见梅说与且停杯。
行将有客同清赏,雅致高标一似梅。

曾无疑以长韵送金橘时已暮春次韵

周必大周必大 〔宋代〕

荼醾殿春枝满霜,卢橘熟夏今乃黄。
弹丸煌煌照坐光,老叟惊诧见未尝。
客言采果孟冬月,剖竹为符带苍雪。
包之赫蹄满贮中,缠以丝枲外合节。
或藏绿豆因醉翁,或杂寸膏仍缄封。
三说未识将谁从,但觉色香新摘同。
分甘安能与众乐,秘方何惜都传却。
已夸指下石化金,仙指并求君勿噱。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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