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

释宝昙 释宝昙〔宋代〕

山影随人尽,江流入地深。
乾坤孤客泪,桃李一生心。
落日牛羊渚,春风桑柘林。
周南留滞意,聊试小棠阴。
释宝昙

释宝昙

释宝昙(一一二九~一一九七),字少云,俗姓许,嘉定龙游(今四川乐山)人。幼习章句业,已而弃家从一时经论老师游。后出蜀,从大慧于径山、育王,又从东林卐庵、蒋山应庵,遂出世,住四明仗锡山。归蜀葬亲,住无为寺。复至四明,为史浩深敬,筑橘洲使居,因自号橘洲老人。宁宗庆元三年示寂,年六十九(本集卷一○《龛铭》)。昙为诗慕苏轼、黄庭坚,有《橘洲文集》十卷。《宝庆四明志》卷九有传。 宝昙诗,以日本东山天皇元禄十一年戊寅织田重兵卫仿宋刻本(藏日本内阁文库)为底本。集外诗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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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尹正言二亲受封南归得拜字

徐溥徐溥 〔明代〕

吉甫有云仍,玉堂好风裁。严慈及高年,褒封际昭代。

迎养极驩虞,言旋事行迈。祖席临路岐,春明拥冠盖。

暑雨过川原,凉风吹沆瀣。舣舟沧江边,寻盟白鸥外。

玉立诸儿孙,家庆绕膝拜。

注释 译文

史记·商君列传

司马迁司马迁 〔两汉〕

  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为中庶子。公叔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痤病,魏惠王亲往问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王嘿然。王且去,痤屏人言曰:“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痤召鞅谢曰:“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许我。我方先君后臣,因谓王即弗用鞅,当杀之。王许我。汝可疾去矣,且见禽。”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卒不去。惠王既去,而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岂不悖哉!”

  公叔既死,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孝公既见卫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监以让卫鞅。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

  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彊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

  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卫鞅曰:“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於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於民。愚者闇於成事,知者见於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彊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劳而成功;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龙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常人安於故俗,学者溺於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卫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孝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令行於民期年,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居三年,作为筑冀阙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胙於孝公,诸侯毕贺。

  其明年,齐败魏兵於马陵,虏其太子申,杀将军庞涓。其明年,卫鞅说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领阨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孝公以为然,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公子昂将而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魏将公子昂书曰:“吾始与公子驩,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魏公子昂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昂,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魏惠王兵数破於齐秦,国内空,日以削,恐,乃使使割河西之地献於秦以和。而魏遂去安邑,徙都大梁。魏惠王曰:“寡人恨不用公叔痤之言也。”卫鞅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於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懽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昂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彊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太史公曰: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昂,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於秦,有以也夫!

江城子

袁易袁易 〔元代〕

江云漠漠水潺潺。挂蒲帆。水云间。更有何人,得共此时间。

说与红尘须左辟,明镜里,白鸥还。

天风吹面雪消残。为春寒。放梅悭。咫尺吾庐,稚子候柴关。

几首新诗千斛酒,人道我,转痴顽。

读金陵俞仲髦荔枝辞戏作五十四韵

宋珏宋珏 〔明代〕

俞公晚好事,垂涎及荔支。
愿贬枫亭驿,甘作驿丞卑。
忘意荔熟日,端坐饱啖之。
事有谬不然,倾耳听我词。
枫亭闽孔道,迎送无停时。
漳泉贵宦多,暑行喜夜驰。
东迎接不及,南送已嫌迟。
炎天夫马缺,每被豪奴笞。
此亦丞常分,受辱其所宜。
及至荔支熟,苦情公不知。
驿庭只四树,树老半枯枝。
每岁贡上官,皆派丞往赍。
岁有熟不熟,上官循旧规。
十万献抚按,百万分三司。
四郡大乡官,例亦有馈遗。
张家赊数担,李家复那移。
封缄青笼内,渡江敢辞危。
伺候烈日中,暍死敢言疲。
门吏急使用,乃得进丹墀。
不然香气变,色味复差池。
小则受棰楚,大则冠袍褫。
上官幸色喜,归见妻孥悲。
张三昨索价,李四又忙追。
门前递骂呼,簪珥典偿伊。
衣衫准子钱,反言伊受亏。
妻孥交口詈,驿丞两耳垂。
荔支有此苦,谁说甜如饴。
公思啖尤物,一事颇燥脾。
莆多荔支园,园丁旧为。
五月六月交,朱实已累累。
贩子未采摘,园丁不暂离。
中搭四柱楼,夜以防偷儿。
园丁卧楼中,两手如悬捶。
珊瑚为我幄,碧玉为我帷。
园林悄无人,惟有凉月窥。
伸手即可摘,摘食复奚疑。
口吮荔支汁,指剥荔支皮。
皮核卸楼下,堆积如城陴。
饱即扪腹卧,恬若陈希夷。
既不费银钱,又无人把持。
清福如此享,神仙亦妒其。
家家亦有园,宋香品最奇。
崔亭与鬯山,霞墩及东陂。
陈紫比毛嫱,江绿匹西施。
年年皆遍尝,题咏壁淋漓。
自署荔仙人,不羡加太师。
无端客钟陵,十载滞归期。
荔熟必入梦,醒来空嗟咨。
无罪坐自囚,无官反自羁。
言梅宁止渴,说饼岂疗饥。
清福不得享,作计无乃痴。
昨为人写生,费墨及胭脂。
今复弄纸笔,挥汗作此诗。
诗以嘲俞公,因之以自嗤。

渔樵

侯蕃侯蕃 〔宋代〕

渔樵结伴住山谿,蓑笠生涯路不迷。
洞口桃花春水满,峰头槲叶夕阳低。
故人莫遣寻严濑,太守何须说会稽。
换得酒来歌得曲,大家不惜醉如泥。

石堂歌

元在庵主元在庵主 〔宋代〕

吾斲石堂无变怪,土缶瓦鼓闲游戏。
一钁相随万事空,十二时中空捉击。
牢捉击,不在三閒前后际。
拍将两手笑呵呵,这个消息不容易。
不容易,拈起石头拈不住,
放下石头放不去。去与住,
认取石堂门前路。不开窗,
不闭户,塞破世界无觅处。
暖则乘风凉则眠,烟霞云外朝还暮。
朝还暮,不贫荣,
不贫富,不恋妻帑及儿女。
随缘自在度时光,看著古今都错误。
皇天后土莫相瞒,翻来覆去能几许。
前贤后圣说多般,千经万论从头注。
渠不省,渠不悟,
一任从渠失故步。我自知,
我自顾,富贵浑如草头露。
人与我,爱与妒,
对境不生无喜愁。清凉世界乃吾台,
是非海裹终不觑。不向君王殿下行,
不入豪豪问尊贵。红妆艳粉任安排,
夸逞从斗能会。英雄强弱只一般,
喽啰巧拙说甚彩。少年才子漫风流,
绝代佳人臭囊袋。一息不来何所寻,
万两黄金不容带。都是空,
必意败。唇锵舌刘递相欺,
从使金印如斗大。尽数收拾满仓箱,
不知前面能几岁。一著错分明,
轮却无赢落。聚散还同浮水沤,
顷刻之閒难捉摸。不向根基上乘寻,
个个急后抱佛脚。早悟解,
早悟解,不如石堂一大块。
石堂坏时从他坏,这一大块元自在。
坚且耐风霜,雪雨催不碎。
祁寒隆暑没遮栏,春去秋来任推载。
四方八面透玲珑,石堂裹面快活睡。
觉后还将凭麽时,撒手便行无布摆。

醉歌行郑二广文西斋宴集(分得“一”字)

高棅高棅 〔明代〕

吾爱郑夫子,妙年振英声。
读书不肯死章句,笑杀当时鲁两生。
男儿何事空饥饿,角巾啸起东山卧。
三奏《阳春》和者稀,立谈古人独知我。
知我家无二顷田,几翻相见客中怜。
开心写意不足惜,千金散尽还依然。
广文高馆归来好,挝鼓谈经日应早。
堂下诸生揖郑虔,门前食客谒平原。
倾家禄米三百斗,一岁只供沽酒钱。
西斋为余造瑶席,满堂尽是青云客。
绮席金盘苏合香,银瓶绿酒玻璃色。
昨夜东风天际来,桃花笑人历乱开。
春光如此得几日,毋多酌我何为哉?山公不解倒骑马,习
池春水空莓苔。
我歌白云兴偏逸,君起挥毫夸第一。
空名何用挂百年,剧饮唯须醉千日。
郑夫子,听我歌。
与君更进酒,但使朱颜酡。
君不见陌头杨柳色青青,飞花昨日吹满城。
又不见乐游原上咸阳道,汉阙秦陵几回好。
昔时歌吹激浮云,今日残阳映衰草。
不用悲歌空断肠,请君劝客勿停觞。
古来唯有留宾驿,到处逢人说郑庄。

踏莎行 题唐赤子太史邓尉观梅诗后

袁寒篁袁寒篁 〔清代〕

十里寒香,千秋艳玉。鱼鳞蝶翅重重簇。五湖人去馆娃荒,问谁消得看花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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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泉至青溪三十里无人烟云是四川赴汴都大

曾黯曾黯 〔宋代〕

蜀人在昔朝京路,斥堠摧颓草木深。
马驿锦官俱改辙,兽蹄鸟迹动惊心。
生人采捕祠乌鬼,强客椎埋隐绿林。
何日五丁开故道,关河北望可沾襟。

感皇恩 张子京以春台子瞻椅见许,以词催之

刘敏中刘敏中 〔元代〕

公子说春台,其光如水。相对偏宜子瞻椅。老父危坐,不觉耳闻心喜。慨然都见许,情何已。禅榻鬓丝,绳床乌几。前辈风流要吾比。绣江风月,鸥鹭已应知矣。几时分付到,中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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